截,人也晒黑了,下巴上还有几许青碴,显得整个人的稳重老成完全不输朝中那些年过而立的同僚。一路风尘仆仆,衣衫上头全是灰,连头发都快打结了,不知有多少天没打理,一接近就是一股浓重酸腐味。
桓温前些年也是经常行军打仗的,战事紧急十几天都没空洗个澡也是有的,因此倒也丝毫不嫌弃儿子邋遢,反而带着关切责备道:“赶得这么急作甚?看看你都把自己弄成甚么模样了?”
桓歆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,不由脸上一红,心想,幸好没有一进府就去见他家姚姚,她一向喜洁,见他这般万一心生嫌恶就太不好了。心中这般想着,面上却带着歉然作揖赔罪道:“儿失礼了!”
“父子间谁还计较这些繁文缛节?”桓温横了他一眼,道:“为父只怕是你糟蹋坏了身体!年轻时不经心,老来就是一身的病。”
“谢父亲关心。”
桓温虽然心中挂念他此次回来的因果,见他这一身风尘,也只叫他快去梳洗歇息,但凡正事不紧急,都明日再议。
桓歆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,本就只是带桓姚回去,对这样的安排自然没有异议。
因为桓温的重视,桓歆几年前住过的院子依然是空着的,而且时常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