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忙起身相迎。
荀詹这人向来来去无定数的,这么几年下来桓姚也习惯了。他在刺史府有特权,完全不必等通传直接畅行无阻,不多时,便见他推门进来。
“师长。”桓姚朝他行了个礼。
荀詹落座后,便开始给桓姚解答疑难。他平素少言,授课时也惜字如金,不过倒是字字珠玑,三言两语就能一针见血,叫桓姚茅塞顿开。虽然一开始觉得每次都要转个弯去揣摩下很麻烦,但如今倒也基本适应了这样的节奏。
说完一个问题,荀詹会留一些时间让桓姚做记录。这也是两人协商出来的方式。桓姚毕竟**凡胎的,记忆力很是平常,许多东西当时说完虽是知晓了,问题一多,也难免会混淆。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记下来不仅可以巩固记忆,也能便于荀詹离开后再次温习。
桓姚飞快地运笔记录着,间或停顿想想措辞或表述,上课记笔记的节奏总是很紧张的,桓姚一投入起来就无暇顾及其他,因此也未发现荀詹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荀詹见她运笔如飞,心中倒想起些往事。犹记得他才给她授课时,她写字的速度还很慢,写出来的字又乱又差,常常在他授课时因为做记录的事情手忙脚乱,有时因他说得太快,她急得额上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