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桓姚忙学医和练习作画都来不及,哪有那个空闲去和那些贵女交际。因此,桓歆也就顺理成章地以幼妹体弱需要闭府静养为由,拒了所有邀请和拜访桓姚的帖子。
升平四年秋,桓歆二叔桓云病重,桓歆渡江赴豫州,直到腊月初,桓姚快过十一岁生日时才回来。
桓姚来到江州近两年,桓歆还从来没出过这么久的远门。
一路赶回刺史府,见桓姚站在二门的廊下迎他,她穿着一身淡蓝色滚白边的连帽狐皮大氅,整个人包得很严实,却如同一棵婷婷的弱柳般苗条婉柔。见他进门来,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,“三哥,你回来了!”
“这么冷的天,怎么不让女郎在屋里等?”桓歆走上前去,见寒风冽冽,吹得桓姚的兜帽沿上都沾上了几朵雪花,不由对她身边的知春责备道。
这两年,桓姚身边添置了许多丫鬟,领头的倒还是没变,依旧是知春知夏两个。
“三哥,别怪知春,是我的主意!”桓姚拉了拉桓歆的衣袖,撒娇道:“你走了这么久,我想早些看到你!”
这两年,桓姚和他的关系倒是亲昵不少,说话做事都十分随意了。桓歆对这种改变也甚为满意。闻言,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,也不再发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