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的。”
“为我画的?”
他的目光仍然胶着在灯上,云卿便道:“自然是为你画的。”
许是入了夜,云卿总觉他声音有些沙哑,他此刻不是平常模样,云卿坐在他身旁闲闲踢着脚,只觉房中静谧,心中一片澄明。
他却忽问:“你的手何时能画了?”
“右手是不能了,所以试了试左手。唔,技巧上虽不比当日那盏‘踏雪寻梅’,但好在心怀这等意境,是以能够一气呵成,下笔并无滞涩。我晓得名家大作你见得多了,如今我这一画虽难媲美大家之作,但好在心意是足足的,你也不许嫌弃唔——”
慕垂凉猛得欺上身来,眼底全然不复往日的冷静自若,此刻只有滔天的狂乱,“你故意的。”他道,并非疑问,而是确定。
这算什么话儿?云卿喘息不定道:“我故意什么。”
“你故意的,”他道,“我也认了!”
102 且看
翌日晌午,蒹葭打了珠帘进门时,便见云卿神色恹恹,胡乱裹一件云丝斗篷窝在窗边小书桌前眯着眼假寐。蒹葭见床帐子仍放着,自知尚未收拾,便上前劝道:“三姑娘要晚些时候才过来呢,你若倦着,何不再睡会儿。”说着上前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