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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老爷再度重重一叹,将东西一并交到她手上,然后如慕垂凉一般转过身去、负手而立,再不多说一个字了。云卿望着那背影,只觉像极了裴二爷,却仿佛比裴二爷任何时候都更憔悴与失落。
云卿不忍,遂将东西收妥帖了,又叫上两个娃儿与她一道行了大礼,下跪告辞,方与慕垂凉一道去了。
待上了马车,慕垂凉仍紧抿薄唇一言不发,云卿也由着他去,只是与两个娃儿说笑。路过沁河,曦和忽说要去看灯,云卿见慕垂凉仍自生着气,便就十分讨好地问他:“就一同去吧?你不是老早就想看灯?”
这话不说便罢了,一说,却见慕垂凉脸色更沉了几分,一时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了。云卿自讨没趣儿,干脆不理他,直吩咐车夫早早儿停下,与蒹葭黄庆儿一道带着昭和曦和逛灯买灯,十分和乐。待及买灯回来,两个娃儿都已累极,一上马车便就困倦睡了。她遣了蒹葭去别处,只余黄庆儿抱着昭和乘了另一辆马车,云卿则抱着曦和与慕垂凉同乘一辆。
“你也是,”云卿轻声道,“昭和曦和素日里被老爷子管得严,多久才出来玩一次,你还要摆脸色。自己说要来看灯,当真来了,又不叫人尽兴。”
慕垂凉沉沉抬起目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