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何事?”竟连虚让的礼数也给丢了。
那郑大夫反倒是好意,指了指前方三人,蒹葭方知失言,忙补了句:“何事,先生请说。”
郑大夫便瞄了一眼前方一味低头前行的云卿,笑道:“你家大奶奶让春穗儿捎的话是:待二位大夫看过了大哥儿和二姐儿,便就请一大夫过来看看她。所以在下十分好奇,今次这一遭是只有在下走得,还是换那一位孙大夫来,也走得?”
前方三人脚步丝毫不乱,仿佛此事根本不值一提。蒹葭自知缘故,却因莹贞姑姑在前,不得不斟酌了字句,慎之又慎地回答说:“想来凇二奶奶的方子是孙大夫盯着的,二太太自然要留下孙大夫看着凇二奶奶的病。如此一来,便只能是先生你来。因此并非若孙大夫来了可否走这一遭,而是孙大夫根本就不会来。”
郑大夫捋着胡须轻轻笑了,说:“姑娘此言可未说尽呢。依我愚见,倒不是凉大奶奶能掐会算猜到二太太要用孙大夫看病,而是她极擅揣测人心,知道那二太太信孙大夫较之信我更为深厚,今日诸事繁杂,似定未定,二太太心中不服,定要再找孙大夫一番谋划,看今日之事是否存有漏洞,看明日之事需如何应对。孙大夫既忙,那便只能差我前来。凉大奶奶如今心思缜密,实在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