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。
慕垂凉背对着她负手而立,双手在背后握着折扇,他绷紧的手微微发颤,每一根手指都因极力克制情绪外泄而僵硬且发白,连隐约露出的手腕子上都暴起青筋。
饶是云卿看不见他神色,也知必定十分可怖。她晓得这男人并非温润如玉好脾气,但也从未见过他如此这般的暴怒。
如此暴怒,却又如此隐忍。像是把所有的憎恨都滴水不漏地收拢起来,然后深深记在心底,一刀一刀,鲜血淋漓,刻骨铭心。
也不知他何时出来,也不知他站了多久,更不知他所为何事。但那强烈的压迫感,竟让她一时之间踌躇起来,不知是否该出去。
恰是此时,长庚和蒹葭一道进了院子,云卿看他二人原是在低声快速商量什么,并未十分看路,却才走了几步就不可避免地察觉面前的慕垂凉,并且几乎是在看到慕垂凉的一刹那齐齐收拢了全部情绪,连人带神色都紧张起来。
看来慕垂凉的神色,的确是不大好。
并且是连他们都不曾见过、或者极少见过的不好。
因他们看他的样子,就仿佛面对一个暴戾的君王,仿佛慕垂凉下一刻就要下令让谁死。
而慕垂凉只是一言不发,像是被钉在了原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