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含糊糊的,他声音已带困意:“嗯?”
云卿呆了呆,恍惚点头说:“提前两日结束吗?好。”
翌日大早,云卿照常早起,欲唤蒹葭过来帮着梳洗,却听芣苢说,一大早蒹葭就被长庚差人叫过去了,云卿一时不免气道:“就凭他,如今也敢使唤蒹葭了!他是凉大爷手下第一人,蒹葭也是我手底下第一人,谁也不比谁低一等,仗着什么敢对蒹葭呼来喝去的!”
芣苢喏喏不言,知她今儿心情差些,也劝着旁人都小心翼翼的。正梳头,却见慕垂凉松松披一件银丝软缎广袖长袍,双手抱臂斜倚门廊若有所思看着,芣苢手一抖,在镜子里给云卿使了个眼色。
云卿明显压了压火气。
慕垂凉便上前,接过芣苢手中梳子示意她出去,一边为云卿梳头一边问:“火气怎么大,谁惹你了?”
云卿有些微的起床气,大清早刚从床上爬起来时脾气总比其他时候略差些,慕垂凉则完全相反,他初初睡醒时眼神里像蒙了薄薄一层雾气,看起来十分温软,声音也略带沙哑,让每一个字句都磨平了棱角,听起来极为舒适。
“没有。”
慕垂凉手略顿片刻,轻轻笑了,低声说:“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