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儿花了银子应得的茶给送来。送茶那人云卿约莫有些印象,是蒋宽身边一伴读小子,唤作秋官的,见了她机灵地又是笑又是问安,可奉上了茶便就告辞了,一个字也没多说。
芣苢在旁暗舒一口气道:“当真是要吓死我。我道那蒋大爷是为昨儿蒋太太之事,来跟您过不去呢!”
云卿捧着茶罐子,禁不住连连点头道:“我果真是没有看错这蒋宽的。王氏摔了,他还能分心差人给我送茶,显见是明白蒋家此番乃是冤枉我,这倒是难得的一个明事理的。”
这事儿一岔,先前那些杂七杂八的便也忘得差不多了,见蒹葭仍恍惚着,便安慰地说:“你呀,也别想太多了。如今虽古怪事多了些,面前细数下来也有重重艰难,可小处能看见的地方,却都顺着呢!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我虽常常心急,这理儿却也不是不懂的。你也沉住气。”
蒹葭闻言渐渐低下了头,半晌却轻叹一声抬起头,虽眼中满满失望,却到底是平静下来了,道:“需咱们做什么,大奶奶且吩咐就是。”
这时候,秋蓉春穗儿也进来了,说是阮氏那里得了点子极好的铁棍山药,一半送了老太太,余下的做了枣泥儿山药糕,如今送一些给她和凉大爷尝一尝。那春穗儿嘴上没边儿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