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垂凉目光带着寒气,几乎是冷笑了:“是我的话长庚没有带到,还是他说漏了什么?”
云卿纵不抬头也猜得到他神色,便只是低头握紧汤匙静静说:“长庚说过了,我也听到了。”
慕垂凉移开目光,他脸色极差,分不清是因大病还是因生气。
云卿不眠不休照顾了他一夜,如今见他醒了,一颗心也算放下来,于是始觉困意,一时并不想争辩什么,便极尽温柔道:“你吃些热粥,略歇歇儿吧。稍后郑大夫会再过来号脉。”
慕垂凉只是不动。
云卿无奈之下,竟更觉困倦,便叹道:“多大点子事,至不至于这样。如今已成定局,凡是还是要往前看。你大病初愈,即便生我的气,也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,这几日你都没好好吃东西,生怕你醒了觉着饿,所以这粥是今早熬好,每半个时辰热一次的,如今还温热恰能入口,你先喝了,余下咱们稍后再说。”
她细语温软,低低糯糯,温柔好听。慕垂凉偏头看她,只见她亦是面容憔悴,看样子一直照顾着她,一时心疼得紧,但那份恼怒便也更深了。
“我千交代万交代!”慕垂凉终是恨道,“叫你不要插手!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的,竟非要出这个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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