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小篮子,里头松松放一抱茉莉花瓣儿,昭和直呼香,踮着小脚儿使劲儿嗅,曦和却始终一语不发若有所思地打量云卿。云卿因担心阮氏,也顾不得再与两个娃儿纠缠,少不得连哄带骗先劝他们睡下了,一边嘱咐了人好好守着,一边带着芣苢急匆匆往阮氏处去。
却说阮氏孀居,院里向来素净冷清,如今孤星冷月的更觉几分凄然。云卿刚到阮氏房门口便听里头惨然惊叫:“绮儿!绮儿!”唤的正是慕家大姑娘慕垂绮的小名儿。
为思所伤,为梦所困,云卿知是心病,亦知自己不是那味心药。如今能做不过守着,替慕垂凉略尽些孝,等天亮再去找慕老爷子周旋。这时间,阮氏已从惊叫变成痛哭:“敬亭,绮儿,你们莫丢下我!等等我,我这就随你们去,你们等等我……”听来犹在梦里。云卿听着毕竟不忍,便匆匆叩门欲进,却听得手起声落,房中忽静,下一刻,便听得一阵仓促声音,霎时间门如被掀开,便见阮氏披头散发满面泪痕扑出门来紧抓着她手颤着声儿唤:“绮儿,你、你回来了?”
蒹葭与泥融紧随其后,一扶阮氏,一为阮氏披衣,各自皆是无奈神色。云卿便抽了手反握住阮氏的,软语温言道:“太太,是我,是云卿。”
阮氏却状如癫疯,一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