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都是自己人,云湄便不端着,颤巍巍抓住云卿手带着哭腔说:“你何苦要逼他!”
看来当日用计诱逼蒋宽之事云湄已经知道,既然如此,云卿便索性不瞒,坦然说:“姑姑当明白,不是我要逼他,是他一直在逼我。难不成姑姑你遭了这样的罪还要我坐视不管吗?你肚子里的孩子原是要叫我一声姐姐的,如今平白没了我能不恨他?蒋宽人虽天真,但早就已经不幼稚,这两天恐怕早已想明白当日我为何咄咄相逼。他恨归恨,却不占理,索性依我之言将你扶正,总归他也乐见于此,算是皆大欢喜。”
云湄让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,默默流泪半晌,仍是难过不已,终是哭着说:“你别再跟他过不去了好不好?你明知他一心要对我好的,是我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他,反倒连累得他兄弟不和,母子不睦,让他受尽族中人嘲笑,害他耽搁手上生意,我这么没用他还是死心塌地对我好,云卿,云卿,你们就不能好好儿的别让我夹在中间为难吗?”
一番话说得云卿鼻酸眼涩,更说得白芷巧绿芣苢都泪眼汪汪,个个儿觉得云湄可怜。而幔帐后头,刚刚上楼的蒋宽也听得心底翻江倒海,他一心恨自己竟不能保护云湄母子,不想云湄不仅丝毫不怨恨他,反倒还替他说话,让蒋宽怎能不动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