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,决计不够他睡的。云卿深知他此番受苦皆是因她,一时狠狠心疼了几下,比让她跟着他受苦还要难受百倍。云卿移开目光,取下腰间两个竹筒递给他说:“你饿不饿?先吃饭可好?”
一个是清水,来时刚盛的,如今还温热。一个是竹筒饭,拿牛骨老参汤煨的,里头塞了鲜虾、鱼片等物,香气四溢。
慕垂凉收下东西,却并不打开吃,仍是坚持道:“走吧,如今我尚在禁足之中,若老爷子拿你今日行事来计较,我如何帮得了你?快回去吧。”
“那你呢?”
慕垂凉不大在意地说:“我自有分寸。老爷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。你快回去。”
云卿只是不动,二人僵持一会儿,云卿也觉烦躁,退后半步躲开他的手仰起脸问说:“慕垂凉,我不足以与你携手并进吗?”
慕垂凉怔住,将东西放在桌上蜡烛旁,转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,良久方说:“你何必多想。”
“我多想?”云卿反问说,“我自嫁你,喜怒悲欢,皆说与你听。而你呢?你嘴上说心疼我,甚至不惜去求你厌恶的裴子曜来医治我,可是明知我心存芥蒂也不肯让我分担。如今你深陷于此难道猜不到我多担心吗?我费了多大力气答应了别人什么才换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