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半又甚是挂念,便折返回孔绣珠房里去看她。
才到门口,便听里头孔绣珠哭道:“你伤成这样,叫我如何跟你家里人交代啊!”
云卿心叹她们主仆情深,与蒹葭相视一眼,一时不知是否该进。正自踌躇,却听孔绣珠接着道:“她们要打,让她们打两下就是了,她们还能打死我了不成?如今你这么一闹,恐又有不少人要怨我怕我,我在这家里头就更难做了!你可别再给我寻事了吧!”
这话云卿就听得不大舒服了,然而始终未曾听到小苹开口。只听孔绣珠压着声音呜呜哭着,说:“怎么就这么难呢!纵什么都不做,只在一旁看着旁人做,怎么还是逃不过呢,怎么就这么这么难呢!”
云卿一时怜、一时叹、一时怨,默然半晌,也觉无趣。只是话既至此,云卿便更不好进去了,便只得示意蒹葭先回去。才转身走了两步,却见一个身形谨慎绕过花丛,猫腰从一小路匆匆往前走,钻出一角小门出去了。
云卿倒抽一口凉气,错愕看向蒹葭,磕磕巴巴问:“那、方才那是……”
“是凇二奶奶丨房里的梨香啊,”蒹葭疑问,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云卿忽想起一事,当即拉着蒹葭回了房,因见慕垂凉今儿难得早早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