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粥胡乱对付吃了,再放开胆子喝起来,直喝得垂缃双颊绯红,云卿也有些晕晕乎乎起来。满儿和蒹葭先时都劝不下,如今见她们如此忙上前将她们分开,蒹葭便做主喊了个本分的婆子将垂缃背回去,又连忙吩咐小丫头子去熬两份醒酒汤。自己则和芣苢留下伺候云卿。
慕垂凉在银号做完事时亥时已过了大半,想来云卿已睡下,便径自回去。因一路想着事,也未曾察觉房中灯还亮着,等察觉时人已推门进去了,却见外间有些空荡荡的,房中既热且闷。
“不闹了,快不闹了,再弄湿手腕子可怎么好?芣苢,你快来抓着她的手。”
是蒹葭的声音。慕垂凉顿了顿,知她竟醒着,一时倒踯躅起来。
却听芣苢带着哭腔说:“我得扶着她的头呢,再磕明儿就真没法子见人了!”
蒹葭急道:“那也不能由着——小心手!小心——”
“爷……”芣苢怔怔看着箭步冲进来的慕垂凉。
房中水气弥漫,氤氲缭绕,新婚的大红垂纱幔帐还未换下,映着红纱白雾,大浴桶里正枕着手臂迷糊呢喃的姑娘看着真是难说是仙是妖。慕垂凉只见云卿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随意披着,一半遮住白璧无瑕的背,若隐若现简直勾人,另一半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