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氏略一思索,几乎瞬间就喜笑颜开,点头答应了。
送走洪氏与孔氏,阮氏方软了筋骨似的颓然坐下,云卿便倒了茶奉上,默默在旁伺候着。阮氏略歇息了一会儿,方才抬起头看着云卿十分满意地点头说:“到底是裴二爷的闺女,何等聪明伶俐,我一开口你便明白我的意思。如此可好了,你这般得力,咱们长房爷不致叫她们二房欺负了去。”
见云卿只点了个头,又陷入沉思,阮氏便笑着拉她在一旁坐下,抚着她的手问:“在想什么?慢说你如今是垂凉的妻,是我的儿媳妇,就是没有这层关系,就凭你父亲裴二爷与我亡夫生前的兄弟情义,我也势必要待你如亲女儿一般了。有事你不跟我说,还要跟谁说呢?”
云卿便笑说:“云卿并无此意,若说有事,自然头一个要跟太太说的。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,倒怕唐突了。”
阮氏见她乖巧,更加喜爱,便说:“但说无妨。”
云卿这才起来,行了个礼,对阮氏说:“只两件事。一来我不过刚刚过门,如今也才第二天,就急着要把掌家大权收到咱们房里,旁人眼里看去未免太心急了些,恐落下好争好斗的口实,反倒于咱们不利。二来么,听太太与二太太所言,这凇二奶奶孔绣珠是个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