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!”
裴二爷气的脸都白了,又臊得慌,半天没喘匀气儿来,云卿和蒹葭忍住笑,一个去拉裴二爷一个去劝紫株,好容易才将她们分开。云卿打了紫晶珠帘推推搡搡请裴二爷进去,又绕过一张黑松木四扇三折苏绣屏风,拐了个弯儿到了裴二爷书房扶他坐下方说:“不怪紫株姐姐生气。往日里你不在,紫苏姐姐又管着园子里的事,你房里都是她跟紫苑紫英盯着。小丫头们素知你是个不计较的,又猜不准哪天回来,所以做活儿时常偷懒,她又是个喜欢亲力亲为的,所以旁人擦不干净的她自己去擦,旁人绣不齐楚的她自己另去绣,整日里倒比紫苏更辛苦得多。你今儿还这样嚷嚷,她能不气么!”
裴二爷一甩袖子抽了手,恨恨地去摸桌上茶盏,云卿一摸茶都冷了,忙夺过来说:“才正月天儿喝什么冷茶,你等一等。”又看他一副怒气冲冲模样,因从书房出门,吩咐外头小丫头煮了蜂蜜冰糖杭白菊来,却听见紫株正抹着泪儿对蒹葭说:“你跟小姐好生说说,就叫我也跟你们去吧!二爷本就是念着小姐才愿意偶尔回趟物华,小姐这一出阁,恐怕他更是见不着人影了,既没个人,我们守在这里做什么?”
云卿小心翼翼进了书房,见裴二爷正对着面前的单子沉思,便凑上前去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