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垂凉便不再多言,行了个礼道:“是,在下告辞。”
裴二爷不说送客,云卿也晓得外头蒹葭紫苏都不在,便起身要送他。裴二爷只当没看见,自己低头想事情。
出了门,慕垂凉便不如先前那么乖顺,直拉了云卿右手腕子要翻看伤口,云卿打落他的手,冷着脸说:“慕少爷这是做什么?”
慕垂凉瞧她娇俏又骄傲的样子,噗嗤笑出声来,低声说:“像只咬人的小狐狸。”又退两步左右看看,赞道:“今儿这一身真是明艳生辉,可是‘女为悦己者容’?”
云卿瞧他没正经的样子更恼,好在岚园仆从大多还没回来,此处也没什么人,但仍是拉他袖子将他带到僻静处,蹙眉说:“你也是的,你来岚园怎不先跟我说一声?还有方才那些话,是你能说的么?你是七窍玲珑的心,便真当自己多厉害了,连我师傅都不放在眼里了么?”
慕垂凉笑,露出极深的酒窝,小声说:“我自然是盘算好了才来的。师傅是拓达豪迈的人,我若拖沓着晚来些,或是来了遮遮掩掩不说实话,再或是开口闭口地邀功,只怕师傅早把我撵出来了,你说是不是?”
云卿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儿,但毕竟是受了惊,左思右想都不放心,最后才反应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