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他从没认真考虑过,确实,叶家韬光养晦这么多年,现如今不惜赔上一个嫡女、更不惜名声受损也一定要和他裴家结亲,又是为什么?
见裴子曜陷入沉思,云卿知道不必再多说了。裴子曜原本就是聪明人,只要能保持冷静和清醒,就担得起裴家这份责任。
“你是受谁之托来告诉我这些?”裴子曜突然问,“你师傅?”
提起裴二爷云卿不免语气嘲讽:“我师傅不是已经被你们裴家披麻戴孝给葬了吗?就算他老人家真能活着回来,看到你们把我们逼出岚园,不找你们裴家算账就不错了,你还指望他以德报怨来提点你?”
“那是谁?”裴子曜逼问,“四族的事,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?谁告诉你的?”
云卿嗤笑:“你不必知道谁告诉我的,你只需记得,永远记得,在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,防着叶家、防着叶家、再防着叶家。你若是认定了这是个计谋,坚信我不过是受人指使来挑拨离间,那我也无可奈何。不过听了这些你至少应该明白,在所有你消沉倦怠不知所谓的日子里,四族其余人都在拼尽全力为自己筹谋。言尽于此,你好自为之!”
云卿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,裹紧斗篷起身离去,裴子曜几乎下意识挡在她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