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二太太灌了一口茶,茶烫,她又喝得急,难免神色狼狈,却忙着说:“我却是……咳咳,我见着了!当初苏行畚败光了苏家,家里那几位可真真儿是难容他,连太太也说不上话,三姨太又趁机反咬一口,让老爷将苏行畚从族谱中除名,然后立下遗嘱待他百年之后家产一分为三,一份儿给我的小雀儿做嫁妆,另两份儿自然是给三姨太的儿子。这事儿原本说妥也妥当,说不妥么,那就是至始至终苏行畚就没露面、就没个音信儿、就不知情!前两天回来了,一身狼狈,老爷毕竟心疼,给了一把闲钱让人带他先治病,三姨太可不愿意了,要说也是,现在得苏家哪有什么闲钱,多花一个大子儿就是花了三姨太儿子那份儿,别说她不愿意了!这一来苏行畚才知道苏家这些变故,到这里却有些不寻常了。”
“不寻常?”云卿心里隐隐有些担心,“苏行畚……他没有再去找你们麻烦吧?”
“我们?呵,谁不知道我苏柳氏供着苏家一大家子吃喝呢,苏家人但凡想有口饭吃的,谁敢巴巴盼着我出事儿?”苏二太太话一顿,又紧紧攥着云卿手说,“可不晓得苏行畚是经了什么变故,听说苏家这些事,也不哭不闹,只央求苏老爷容他进门拜祭亡母。那会儿子我在家呢,眼看着苏行畚一言不发去祠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