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湄终是温柔牵起她的手说:“天儿冷,把帽子戴上。”说着重新系好了她明红锦缎撒银丝碎花的长斗篷,帮她扣上镶着白狐绒毛的帽子。那帽子极大,白色绒毛簇拥着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儿,越发看着年幼了。
云卿立刻开心得像个八九岁的孩子,没等人扶就欢欢喜喜蹦下了马车往里头去。
“咦,那个——”那出摊子的小哥从旁人手中接过满满一大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,用一根红绳儿将纸袋子系紧了,在手里颠了两颠说:“迟了可就放凉了,先到先得,爱吃的先来了啊!”说着将栗子放到了先前玉坠儿所在的地方。
“小哥,我来,”云卿忙往前探,“多少钱一个圈儿?”
小哥立刻凑上来说:“一两银子十个,足足十个!”
“嘿,真贵!”云卿跟忘了别的事一样,咬着牙心疼地说,“你这里头可有一半东西连半两都不值呢!小哥可指着这个发家了!”
周围人都哄笑起来,那小哥不经臊,居然脸红,跳脚说:“哎喂小妹妹,别说半两,可有得是值十两的!你瞧瞧那对绞丝银镯子,再瞧瞧那个细颈大肚青花瓷瓶——”
“那银镯子都没绞匀,小哥你瞧,那头银丝还戳在外头,戴着可不把人手腕子给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