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在湘妃竹骨的精致帘子上,扯开一声奏乐一般的“滋啦”响动,她这才发觉,偌大的一个全馥芬,早就已经只剩他们二人了。
慕垂凉只说到这里,提议背后的利益纠葛她一字不提。饶是云卿反应再迟钝,愣了这么久也开始后悔自己反应过大了。于慕垂凉来说,娶她有一二三等的好处,于她自己来说,嫁给慕垂凉又有一二三等的好处,如此罗列,互相利用,男娶女嫁,皆大欢喜,根本无关感情,亦不需逐一挑明。
慕垂凉看她如此,终于半带无奈半带忍耐地说:“你何必……其实……”
云卿一双眼睛却紧紧盯在苏记那边。早早儿的蒋宽没走时她就觉得苏记那边不对劲,这会儿站起身来才发觉,苏记二楼她画灯笼的那间房里有人在争吵,不,不止争吵,乒乒乓乓的响动,恐怕是已经动手了。
“你若担心,我陪你过去瞧一瞧。”慕垂凉善意说道。
这话云卿听着浑身发毛,但也没空理他,只是紧盯着苏记。二楼里很快没了声响,客人们却纷纷从大门里走出来,还有人边走边骂骂咧咧。云卿更是紧张,心说盘算了这么久,别有个什么节外生枝才好,却听慕垂凉再度开口说:“其实不会有事的,我的诚意,你很快就会看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