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废掉?”
“裴牧。”裴子曜突然开口。
裴子曜的随从裴牧赶紧上前扶住他,一碰到他手差点儿叫出声来,左右看看忍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说:“少爷,先回去吧,烧成这样,太太该担心了。”
叶怀臻也是说:“回去吧,身子养好了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”
慕垂凉正要开口,蒋宽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指着云卿说:“她在干什么?!”
几人齐齐回头,却见云卿正手拿金簪,一点一点费力地挑开右手腕上包扎的衣料。孙成在一旁想拦又怕伤着她,哭着喊:“云姐姐,咱们不比了,咱们干什么要辛辛苦苦为苏家人做嫁衣裳,赢了又能怎么样呢?你的手……你让我怎么给二太太交代啊!”
云卿恍若未闻,拆开了先前的衣料,又开始挑最早那重包扎。那里一片血红,胆小的早就别过头去,有小孩子吓得哇哇乱哭。
“方才洒了一点朱砂色。”说话的是慕垂凉。
果然,云卿将纱布挑开,然后将手腕移到一只用空洗净的碟子里,并着先前剩下的一点朱砂两三下调匀了,然后选了一支猪鬃硬毫笔,开始认认真真在灯上作画。
这次画的慢,许是鲜血未调药水,颜色也几乎没退,但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