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云卿步步向前走,等到面对面,他突然嗤笑,薄有几分不屑地说:“还没见过比你记性更坏的。”
云卿微微蹙眉,眼看着他摇开了折扇,十分潇洒地淡然笑着远去了。
这个人他究竟何意?就算幼时相识,也不该时隔多年又凑过来以示亲近。他为什么非要状似无意地拆散她跟裴子曜?——绝不可能是无心之失,绝不可能。
匆匆八年,物是人非。连从前差点一起死掉的人,此刻都能高高坐在正中主位上,一边享受着物华城四族之子的荣耀与尊崇,一边居高临下笑容玩味地看她严密包裹的手腕,她又怎么可以被区区一道伤疤困住了脚步。
鼓声隆隆,一个俊俏小厮朗声喊:“戌时已到,七夕斗灯第二轮,开始!”
云卿低头看着面前的白灯笼,右手缓缓抬起。
“苏记的画师怎么裹了手腕?受伤了吗?”
“怕是虚张声势,以免输了找不来借口吧……”
“瞧着还是个小丫头,能有多大能耐!”
“是啊,你看那小脸儿,吓得惨白,真可怜……”
议论声不绝,云卿只是如木偶一般淡漠。这是一方长四丈宽三丈高不足半丈的台子,坐落在沁河西岸,北边三级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