葬身之地。云卿想象那样的画面,看着看着就看成了她和裴子曜。没错,有的事情没得两全,她费尽心思贪恋最后的时光,以为多拖一段时间就能多得片刻温暖,哪知没等她全身而退,一切已面目全非。
蒹葭在旁轻声安慰,都是好听的话,句句箴言,字字珠玑。芣苢也安慰,紫苏也安慰,来来去去不过那么几句话,但却能清楚发现,裴子曜这个名字已经成了言谈禁忌。云卿意识到这一点,没来由便笑了。
下午云卿便能靠在床头歇息,不过手腕子受伤,又淋了雨有些发烧,实在算不得大碍。她话不多,姿态端庄,笑意清浅,令旁人都放心。紫苏来看过她,倒没多做安慰,只是递过师傅裴二爷的家书,云卿点头收了,却没打开看。而是送走紫苏,唤来了蒹葭。
“郑中扉呢?”
除了郑中扉,谁还敢在她昏睡之间那样痛骂,只是没料到他会回来。
她开门见山,蒹葭也就直说了:“在杜仲屋子。杜仲受了些小伤,需要静养,又那么巧郑中扉从前就是大夫。”
云卿抿了口茶等着蒹葭往下说。
“那时候……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,镯子既然碎了,裴少爷身上想必也有类似的伤,若贸然去请裴家药房的人来诊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