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东还真是不知道该求谁去,所以眼下即便被顾辰韬这般紧紧逼问着,汪社东也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极为官方的应答道。
“我没想到周承安竟然敢玩得这么大!”顾辰韬似乎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,说完这才啪嗒一下挂了电话。这样阴鸷严厉的顾辰韬,和前面温文儒雅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,汪社东被那啪嗒一记电话声撂得也是心惊肉跳的,即便电话里已经是传来嘟嘟的挂断声了,他还是握着话筒僵了好一会。他是真的没有法子的了。
“周先生,该起来喝药了。”循着声音,有个慈祥的老者手上托着一碗煎好的中药端了过来,想必是刚煎好的缘故,那碗里的汤药还泛着滚滚的热气。
周承安此时侧躺在一个类似木坑的床上,上面只是铺了一顶凉席,再加一个草席编织的枕头,屋内简陋的再也瞧不到其他多余的东西。
他是天快亮时出的门。
可是举目茫茫的,竟然不知道该去哪边。一路开着,竟然就开到了这边僻落的乡下,把车子在山脚处挺好,到山上的寺庙里,还有一段长长的阶梯。好几年前,暑假时他和夏芸来这边时,还是泥泞的羊肠小道,这几年,早已是改成水泥的阶梯了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,一步步的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