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到最大才看清楚,原来阿绯手中提着一尾小鱼,说是“尾”大概有些夸张,其实用“一丝”来形容更妥帖些。
那条小鱼,基本上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,能把这种鱼用油炸过还能存这“一丝”鱼体的人,定是厨艺高手。
地上的人眼神飘忽了一下,然后就从地上跳起来,握住笛子冲着阿绯吹了几声,横七竖八的腔调,以示不满。
阿绯挑挑眉,善解人意地说:“你不吃?不吃我吃了啊……”
示威似地看他一眼,然后毫不客气地把那“丝”鱼给吃了,还津津有味地故意发声。
笛声又响了起来,阿绯对上那乱蓬蓬头发中的一双眼,不以为然地说:“你敢说我坏,我相公回来会揍你的。”
头发中的眼睛亮了一亮,望着阿绯,慢慢地又吹了一个调子。
阿绯瞥瞥嘴,又翻了个白眼,下巴挑起,自信又骄傲地:“我瞧你才长得丑,眼神也不咋地,他们都说我是这村子里最好看的女人!”
一个人多少要有点优点,“长得好看”是阿绯不多的两个优点之一。
阿绯觉得自己一定要牢牢记住,誓死捍卫。
吹笛人眼睛眨了眨,正要再吹,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冷冷地说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