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然然明知是事实,却不愿意接受。与张道闻相处三年,郁清早将他看做亲人,看做最崇敬的师父。亲人离世,叫她如何不悲伤?
但悲伤归悲伤,生活却不能不继续。
两人并不打算将张道闻的尸骨带走,这也是张道闻自己的愿望,希望长眠于此。所以郁清和然然将他安葬在了后院,二人还在坟两旁堆了两个雪人,一个是然然,一个是郁清。有它们陪着,张道闻就不会孤单了。
做完这一切,郁清又将这座房屋周围的阵法加固了一遍,至少十年内不会被任何东西损坏。二人决定,以后每年都会来此拜祭张道闻,无论风雨险阻。
“然然,相信师父不会孤单的。”郁清跪着朝张道闻拜了三拜,望着那座坟和两个胖乎乎的雪人,泪水再次湿了眼眶。
然然狠狠点了点头,一双眼睛早已肿得像桃子,红彤彤的。她牵住郁清的手,轻声问道:“师姑,我体内好难受,自从爷爷把他的修为传给我,就一直一直好难受。”
郁清将神识探入她体内,发现张道闻传过去的修为在她丹田里横冲直撞,似乎与她本身的灵气互相排斥。一直忙着张道闻的葬礼,郁清竟是忘记然然的身体状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