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伸到口袋里,揉弄着手里的那张油画。
它不是玩笑,也不是什么超现实的表现手法。如果昨天没有卢道石上前阻拦,如果昨天那群民工打开了棺材,那么,这幅画就会成为事实了。因为种种变数,开棺的日期推迟了一天,地点转移到了人文楼,被灼伤眼睛的也不是那些农民工了。
我突然意识到,画师寄给我的这些油画,不是为了威胁我,而是为了警告我。画师知道的事情,远远比我知道的多得多。
那么他就不是什么写实了。
他是在预言。
“你是从哪里知道棺材有问题的?”卢道石审视着我。
我把油画递给他看。
卢道石难以置信,却又不得不信。
“谁寄给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