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不一般的脚步声,形容不出来,就是感觉有点瘆人。那个警察点点头,给了我一张名片,名片上的名字是任兴,看他年纪轻轻,谁知道已经是重案组的刑警了。他盯着我存下他的电话号码,让我有了新线索随时联系他们。
我下车的时候,已经差不多凌晨四点。老楚的尸体刚刚被从我们楼里运下来。他们担着两张担架经过我面前的时候,我还奇怪:“这是被腰斩了啊?”
皮章抽了口烟,“扒皮。”
我当场就被吓尿了。
怪不得任警官一开始就敢确定我不是凶手。
“这死法,别说普通大学生做得出来,是不是人做出来的,都没准。”皮章说着,指指我们顶楼的阳台。我们寝室整幢楼是南北向的,每层楼走道尽头的东面,有一个窄窄的阳台。为了防止有人翻下来,阳台扶栏那里做成了铁质的尖刺,看是很好看的,又安全。现在,那个阳台被黄条封起来了。
皮章告诉我,老楚被发现的时候,整张皮都被扒下来了,像红皮老楚一样的身体正面朝下,戳在那排尖刺上。那张人皮吊在旁边,刮起风来跟红旗似的。
我抢过他的烟头猛吸了几口,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。
这太他妈邪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