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死气沉沉的脸突然鲜活起来,那张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写着两个字:愤怒!如果要用五个字来形容,那便是:极端的愤怒。
她弯腰就想脱鞋扔过来,可一想到这是公众场合,周围人还都是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邻居,闺女还没嫁出去,丢不起这个人,于是手刚碰到鞋了,还是理智占了上风,假装只是拍了拍鞋上的尘土,平静地直起腰。
山雨一定会来,但不是现在,不是这个地方。
汪真真战战兢兢地挪近,喏喏地喊了声:“妈……”
她妈彻底冷静下来了,眼皮都不抬一下,头一扭,完全无视她了。
汪真真只好苦着脸看着她爸,换来她爸爱莫能助地摇摇头,她只好再硬着头皮唤一声:“妈,你想吃什么,我去买。”
她妈依旧不说话,这个时候没有人能让她说话。
她闭上了眼睛,一副“吵我者死”的女王架势,老汪小汪都没敢惹她。
汪真真预感自己的死刑被缓期执行了,因此更加煎熬。
这中间,朱仲谦又打了两通电话过来,都被她挂了。
他只好发微信。
z先生:怎么不接电话?在家吗?我晚上接你吃饭好不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