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点头叹了口气,叫出里面看护的军医,留谭雅一个人在那陪着。
天黑下来,两天未睡的谭雅依然了无睡意,只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阮小七,心中一遍一遍地默念金刚经。
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”,会过去的,会的,一切都会的。
帐外鸣号之声传来,负责看护的军医进来劝她休息,谭雅摇摇头,哑声道:“睡不着,你去歇吧,有事我喊你就是。”
那军医看她憔悴的不成样子还不肯去歇,心知便是让她睡又哪里能睡得着,再说这头一晚凶险异常,也就不再劝她。
谭雅仔细打量阮小七的脸庞,嗯,臭流氓的这张油嘴终于肯闭上了。
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无赖,如今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,要不是胸口隐隐有些起伏,便如同死了一样。
入夜时分,阮小七果然烧了起来,呼呼直喘,手脚都是冷汗,额头却烫得吓人,倒是有些要抽的先兆。
谭雅急急喊负责看护的军医来看,那人见此也有些心慌。
好在军医长来了,到底是经验老道,当即让人端上几坛子烈酒,一刻钟就擦一遍身子,又灌了一回药,硬是将这头一晚熬了过去。
整整三天,夜夜都是如此凶险。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