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早间自己扔的药碗碎瓷碴子和炭灰,动都没动,一看就是人早走了。
琉璃她们都没在也没人收拾,想是为了避着阮小七一上午都没敢再露面。
谭雅顿时耷拉下肩膀,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抽走了,站都站不稳。
她慢慢坐在椅子上,盯着地上的碎瓷碴子,觉得心灰了一半。
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,自己伤心成这样,他竟掉头就走了。
上次也是这样,真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,倒是显得自己刚才那番作为可笑至极。
这样想着,谭雅忽地站起身来,走到地中间,故意往那碎瓷渣子上面站去,要割伤自己的脚,心里竟生出一种自虐的快感,好像出了血的疼痛才能让心里舒服一些。
好在冬天鞋底厚,只是觉得硌脚而已。这么愣愣站了半天,谭雅忽然回过神来,“啪”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,
自责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,像是魔怔了。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,我是傻子不成?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,还指望别人去爱惜?”
咬咬嘴唇,暗下决心,这辈子只此一次再不会这样自轻自贱!他靠不住,我就把他看成是个牌位,当自己守了寡,一样好好过日子,活出个样子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