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雅拧着眉头想了想,问道:“姑父是,只许他欺负你,别人不能欺负你,是这个意思吗?”
刘氏笑道:“哎呀,我的小芽儿不愧是读过书的,就是这个意思,我讲了半天也说不出来。”
谭雅嘟囔道:“那哪里算好啊。”
刘氏叹口气道:“这就够好的了。多少个男子眼看着自家娘子被婆婆折腾也不敢吭个声,还要让娘子好好恭顺婆婆的。别人不说,便是你阿爹,你道他敢吗?”
谭雅歪头一想,笑了:“至少当面不敢。”
刘氏想想谭玉的一贯行径,道:“你阿爹是个用心人,不过呢,他是探花,读书人,跟我们粗人又不同。
你姑父银钱全部给我,在家又护着我,除了喝醉酒打我,没什么不好。所以啊,我给他守了这么多年,也不亏。”
谭雅犹豫了半天,问道:“那姑姑你还要再守着吗?”
刘氏想了半天,肯定地答道:“不守了,到今年我给他们父子俩守了十三年了,等到满了十五年,我就不守了。
我如今已经三十出头了,哪天去了还不知道,一旦有个三长两短,真是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了。”
自从元洲出事以来,刘氏常想着自己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