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,老娘道:“儿啊,不是阿娘说你,是,你说你不在乎有没有人给你捧幡摔盆,死在哪里随便埋了就是。
可是阿娘一想到我走了以后,你孤零零的一个人,冷饭破衫的,我这心啊,就像挖了一个窟窿似的。
这回我又病了,活到这般年纪,我是能多活一天就算赚一天。可儿啊,你的日子还长着呢,就这么着三不着两的过吗?
我这两天躺在床上,虽说下人伺候的也周到,可心里有话也没人陪我说。
出去看到人家那个小乖孙在身边转悠来转悠去,那老太婆还埋怨说淘气惹人厌,她那里烦的要命,哪知道我看着眼热啊。
要是我有个乖孙,就是孙女儿陪着也行,每天热热闹闹的,我也能多活上十年。”
吴家老娘的这场大病,让她坚信必须给儿子找个娘子了,不管他怎么反对,也要说通了他。
这么墨迹来墨迹去,吴先生烦了,但又不敢惹老娘生气,只得道:“没有那般合适的女娘啊。”
吴家老娘一听这话,眼睛一亮,道:“怎么没有,那刘氏不就是?你看她年轻守节,一直伺候大娘子,又细心又周到;虽然没读过书,不过听说现在也认得几个字了。我也大字不识,难道你还觉得阿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