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,这血海深仇是报不得了。”
吴先生见此刻谭玉头脑还能如此清晰,赞叹地点点头:“郎君自己知道就好。”
看谭玉脸色实在苍白,吴先生不由道:“郎君还是歇歇吧。这仇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报的。”
谭玉放下手,慢慢扶着桌子站起身来,侧过身去,推开窗子,面朝窗外,盯着院中的桂花树,低声道:“这仇指望别人是不成的,我也不愿意。我这些日子处置了不少太子手下的人,触及了他们的根本,底下的人一定是等不及了。可我千算万算,没算到他们竟敢来这一招,直接撕破了脸。
太子手下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干,想必打的主意就是要么让我丁忧,要么拿着此事弹劾我不孝不悌。崔府那头他们动不得,只能先拿我开刀。
这倒好了,这消息太子那边还得帮咱们瞒着外头。只是我必须在太子那边人要扳倒我之前先能报了仇才行。
圣上那里始终不开口,太子就死不得,如今我叫他不得不死。”谭玉一边说,一边手指用力抠着桌角,恨不得能将手插进桌子里。
吴先生看看谭玉的手,道:“郎君,这乃是下策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。”
谭玉惨笑,拿过帕子,擦了擦手指的血迹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