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她欲易道而行,先前所修功力能存留几分自然是个未知数,坏不过从头来过,现下经脉得以贯通甚至拓宽,于她已是意外之喜。
嬴政并不知道这其中门道,他听到“功力毁于一旦”不免脸上变色,武者功力失无异于当权者失去权柄,这等惨烈事情又有谁能不乎?他再细看瑶光神情,竟一如往常平静。
嬴政情不自禁地叹道:“先生这一分修心养气工夫,朕仍是学不够啊。”
瑶光被夸得微微一愣,苍白脸颊浮起一抹淡淡血色,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修道之人自当有清净道心与持恒定力,剑修尤其如此。”
否则纵然能顺境修成剑术,当遭逢变故、剑上染血,心志软弱者如何继续持剑而不改其志?
嬴政似是想起了什么,原本严肃神情逐渐变得温和起来,双眸也染上了怀念色彩,笑着开口说:“多年未聆听先生教诲,如今听来,仍是如此简明犀利。”
但凡扯上“往事”,瑶光一律不作过多回应,以免多说多错。她沉默以待,嬴政也不恼,就这么望着瑶光,片刻之后,嬴政轻咳一声,收回双手,直起身来。
“先生且安心休息,有事管唤人,莫要强自支撑。朕去外间批阅奏章。”
瑶光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