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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红颜只觉得头昏脑涨,神思倦倦:“你走吧,我想安静一下。”
出乎她意料的是,沈盛年并没有痴缠,只是嘱咐道:“汤在冰箱里,拿出来热热就可以吃。水果已经削皮切成小块,冰箱温度ting低,拿出来先放放再吃,免得凉了胃。每天的药都在你g头柜上,用药盒分格装好,一定要按时服用。等你需要我时,打个电话,我就会过来。”
说完,沈盛年就这么走了。
他人虽然走了,可是那感情却压在她心上,重得她无法承受。
曾经奚欢对她好,她把一颗心给了奚欢。
现在沈盛年对她好,她能有的只有身体。
可是……她的身体与心是连通的,如何能分割?
该怎么还这份情呢,似乎怎么也还不了。
秦红颜痛苦不堪,她躺在g上,翻来覆去无法入眠,就这么折腾了一宿,到天亮时,才昏昏沉沉睡去。这场觉睡得并不踏实,她竟一直在做梦。
说是梦,其实也只是回忆。
她梦见那一年的大年三十,奚欢开车载着她去河堤上。那年冬天极冷,风一阵紧似一阵,扑在面颊上像是要刮去一块皮肉。秦红颜穿着羽绒服,戴着毛线围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