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干脆不提此事,让徐家人过几年安心日子吧。
他把徐绍庭递给刚从车上下来的郑卫抱着,自己牵着师父的大手,仍像之前下车时一样轻巧地回到了车上。初时隐隐还能听到徐家嘈杂的怒喝声和哀哭声,但车门关上后,车夫便扬鞭催动角驳直上青天,除了呼啸风声和角驳的嘶吼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尘俗间的烦乱已完全抛诸脑后,云端之上一片清净宁和。自从见到徐绍庭之后的杂念和烦恼也像是被吹入长风中,哪怕车内挤了一个病人和一个孩子而显得狭小,还有久病者身上特有的气味弥漫在鼻端,他的心里也平和空寂。
只是稍稍闭上眼,便似乎能看到周身骨骼的形态。每一根骨骼外都覆着一层淡淡光辉,洁白如玉,映照得血肉皮毛像琉璃一样剔透。而那些玉质之外还有一层淡淡青气紧裹着骨头,像是有实质一般向内渗透,从坚固洁白的骨头外硬挤了进去,化作一滴清水融入骨髓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到的,却是明明白白地感知道,那滴水渗进去之后骨髓便饱满了、灵动了,血气旺盛地从骨中透出来,化入周围血肉中。这和之前锻骨的感觉完全不同,整个生机都健旺了几分,才上车坐了这么一会儿,血气升腾的速度就比平常练几趟锻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