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耳恭听。”常爷全是满足,芸娘肯跟他说。
“无非就是干活多干点,干得活脏些累些,冬日天寒地冻怀着孕还要被婆婆叫去洗被褥;前面那些是我自己的,至于家里的,就是分地时少分点,朝廷下来农具,分些坏的给我们。到了老人生病,抓药买补品的钱变着法的让我们出。做什么事她都能挑出理来,说一千道一万,一顶孝敬老人的大帽子压下来,谁都没法跟他反驳。”
常逸之点头:“你受苦了。”
“是啊,我还真没过多少舒心日子。所以你不用担心沈福祥,若是迎亲那日他肯站出来,当着那么多人面拦住轿子求我回去,指不定我还真会动摇。”
“动摇?”
“我说不动摇你也不会信,他那人说实话,也没什么大毛病,最大的毛病就是亲娘比全天下都大。偏生他亲娘是那副德性,所以我是一点办法都无。其实我也算看明白,男人穷不穷没关系,关键腰板得直,关键时候能顶得起事。在这点上,他却是拍马都比不上你。所以逸之你大可以放心,即便是有动摇,我也定不会再吃回头草。”
常逸之这才满意:“放心,我定不会让你去见公婆。”
李氏突然想起来:“说到这,逸之你得慢些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