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说哪儿的话,莫不是章妹妹平素跟你说过我这规矩严?可管着偌大一个知州府,若是没点威严,哪个阿猫阿狗的也敢挑衅。”
竟然将她比作阿猫阿狗?宜悠并不生气,她又不会真的因为一句“阿猫阿狗”就变成那般卑微之人。她更担心尹氏有其它后手,毕竟以她的了解,尹氏鲜少会将所有的筹码放在一人身上。
“夫人自是有威严,可人有时候,就是一叶障目,不见泰山。”
“当真是能说会道,早知当日便留你在府里,也可时时解解闷。”
“还真得多谢夫人仁慈,放我自由。须知我可是宁愿死,也不会与人做小。对了,听闻府中梅姨娘乃是老夫人亲手教导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夫人与其亲如姐妹。如今这时候,不妨请她出来见上一见?”
尹氏咬咬牙,一个小小的县尉夫人竟然丝毫不曾惧怕于她,这般感觉着实不好。
宜悠深知,尹氏最重的乃是大夫人的门面。就像前世她宁可放任自己于府中张狂,可逢年过节的宴会,她却是轻易见不了人。即便偶尔能出来,所见之人也均是她看不上的。当时嫁入姜家的巧姐就是这类人,所以她才能得见。
站在一边的章氏也打趣:“自打京城一别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