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守着他们我便言明:老二出生时,夫君才刚过十岁,他还没本事生出这般大的儿子。粗鄙之言,还请穆夫人见谅。”
宜悠失笑,这薛夫人着实剽悍。
“可根据大越律法,当日口头分家,如今你这嗣子之事,却是要由族中德高望重者甄选。”
薛夫人听到她咬定的“德高望重”四字,若论德高望重,谁能比得过族长。薛家那边早已对这绣坊红了眼,这当口谁会为她说话。
“这……我能撑一日便是一日。”
宜悠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:“其实夫人,吴妈妈提议未尝不妥。”
“什么提议,让我卖掉绣坊?”
宜悠眼中闪过疑惑,怎么是卖掉绣坊?难不成吴妈妈说的,与她自穆然处听出来的不是一道。
“吴妈妈要你将绣坊卖与谁?”
“是官府。”
这就对了:“那为何夫人会有如此大抵触?”
“绣坊是璐姐的嫁妆,她如今还小,什么事都懵懵懂懂的,我不能自作主张断她后路。她已经没有父兄庇佑,若是再身无分文的嫁人,那岂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。”
说到最后,薛夫人眼眶甚至红了。将心比心,宜悠能明白她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