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若是寻常我定是要管上一管。可如今,大越律法对宗族的规定十分严明,无嗣过继本就是国法。我等若是搅乱此事,被一本参上去,那便是违背祖宗律法的大罪。”
“可大越律对分家之事始终含混不清,若那薛夫人急了,一纸诉状告至知州府,指责宗族贪墨其多年打拼家产。薛家位于云县,到时县丞大人怕也要遭灾。”
穆然沉吟片刻:“陈县丞早已想到此事,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。如今朝堂中为官者,多数为嫡子,且圣上也是嫡长子。县丞大人如此判,定会得多数人支持。”
宜悠还是觉得不甘心,她虽对薛夫人有同情,可她与薛夫人并不熟。真正让她不平的,却是当年薛大公子之事。若没有他从中搅合,李氏也就不用走当年那一步,在老太太手下受十几年磋磨。
“就没有别的法子?”
穆然始终摇头:“薛夫人舍不得绣坊,只能如此。”
“若是她能舍得?”
“若她能舍得,便有另一条路,将此绣房献与朝廷。不过县丞曾与薛夫人商议过,她无论如何都不同意。”
宜悠也无奈的叹息:“到明日,我便去见见那薛夫人。”
“你也莫要太过忧心。”穆然宽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