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找上门。”
随后章氏给她指一条明路,近来朝廷要开战,定要征收钱粮。然云州富庶,比照朝廷税率,一半商户便可缴齐,剩余另一半,自是被各家瓜分。
“这要是查下来,岂不是贪腐之罪?”
章氏笑得更欢快:“当今圣上何等英明之人,岂会被我等随意欺瞒。这些事他定心中有数,只要下面不太过分,百姓也不会被征收的倾家荡产,这便是太平盛世。”
宜悠总算明白,比如县丞甲为官清廉,不取民众分毫,治下民众只得温饱;再比如县丞乙素喜富贵,然头脑灵活手腕高杆,他所辖之地年年丰收,民众缴高额税赋后,仍生活富足。
二者相较,孰优孰劣一目了然。陈县丞为官多年,所做之事便是尽可能协调发掘众官员能力。同僚间戮力同心,保证春耕秋收顺顺当当,商路通畅。各家都发财,然后能再给他贪更多钱。
“所以你放心大胆的拿,回家让穆然舒舒服服的把活干好,三年后吏部考评准得优等。”
宜悠深深的将这段话记在心里,她发现,每次跟章氏来往,她总能有意外收获。一次又一次,她逐渐摆脱云林村狭窄的眼界,看向更高更广的世界。
“多谢夫人指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