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轿帘敞开,先伸出来的是一双手。女人家的手自是无甚特别之处,但这却不包括宜悠。
上午开脸时,那妈妈顺带给她揉了下手。本就被蒸包子水汽滋润得细嫩的肌肤,再带上翡翠手镯,更是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般,让人舍不得移开眼。
穆然顺着兄弟们的目光看去,忙变换身形挡住宜悠,而后将大红绸交到她手中,趁机拉拉她的袖子。
宜悠抿起唇角,从善如流的拉拉另一只袖子,夫妻间默契浑然天成。旁人谴责的眼神传来,穆然方才的担忧一扫而空,如今只剩满心骄傲。
接下来便是各种冗杂的礼仪,如跨火盆、立木雁,宜悠随意抛出木雁,木雁稳稳的站住,这是新人过门头胎生儿子的寓意。
听着妈妈们的贺喜声,她却不以为然。李氏早已教过她,将木雁尽可能平着扔出去,那么短的距离,到落地时一般都得站着。这窍门知道的人并不少,包括家中的刘妈妈。可她过门十几年,连个孩子都未曾有。
县丞姗姗来迟,正好赶上拜天地。他和章氏自不能做那高堂,唱礼的师爷临时改词,变成“二拜亲长”,两人受了这一礼,也算为亲事做个明证。
“礼成,送入洞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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