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盖头、吃掉生饺子、饮用合卺酒,房内终于只剩下两人。
穆然关上房门,回身就见宜悠面带不霁的坐在妆奁前,对着铜镜一点点的卸下花黄。
方才因见到美娇娘而生气的旎念统统散去,他小心的踱到后面,添上另一盏蜡烛:“我来帮你。”
宜悠摇头:“我自己来便是,你去打盆水。”
娘子肯支使他,这就说明她不是在生他的气。站在井垣边,他思索着方才何事能隐人发怒。
是掀盖头时衙门弟兄轻佻的言语?还是穆家人那刻意放高声音的挑衅?或是自己将房间布置的太过寒酸让她觉得委屈?
想了想竟是哪点都有可能,他提着木桶扬起一丝苦笑。明明已经尽力,怎么偏生还是有顾不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