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所用之刀皆是开了刃的,春生腿一软,感觉脖颈上一丝尖锐的痛。
望着长生坚毅的眼神,他丝毫不怀疑,如果今日做错什么长生绝对会杀了他。
“凉……凉救我。”声音打颤。
李氏看着出息的儿子,再见母女俩狼狈的模样,只觉心肝脾肺都透出一股子舒爽。
“四弟妹,你就让他这般谋害手足?”
李氏挑眉:“春生娘,当日咱们说得清清楚楚,再说我们家有官府开的身份文书,一家三口名字落在这四合院中,自成一户,并不存在什么兄弟之说。
二叔奶奶与大嫂惯是和善之人,我自是愿与其往来,但春生这孩子却不好说。你可瞧得见长生手腕上这块皱巴巴的白皮,这便是他三岁那年,被春生淋上滚烫的茶水烫的,当时我们全家可是费了一年的收成,给被弟弟模样吓着的春生压惊。
如果这事你记不住,他额头这个小月牙你可该记得住。这不就是春天的时候,春生带人把他从云泉山上推下来落下的毛病。
有这样的手足,不啻于边上藏着头斑斓猛虎,我们家要不起。其它的大病小灾我也不一一道明,趁着今日大喜的日子,咱们说明白:日后这四合院,我们一家不欢迎你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