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黎明鸡鸣之时,她便拉起陈县丞。草草用过早膳,忙不迭以秋收为名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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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算出来了,娘你还不知,昨夜我醉酒沉睡,宜悠竟被那知州大人逮去。”
宜悠却是想着方才告辞时,陈德仁仿若没事人般的神色。若是一般人见此,定会觉得知州大人宽宏大量,不与升斗小民多做计较。
而她却不得不多想,位高权重之人往往两极分化。要么胸怀宽广遇事一笑置之,要么城府如无底洞般深,对惹他不悦者暗中打击。陈德仁明显属于后者,虽面上一副和善姿态,他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。
若今早他借机发难还好,如此这般,怕是酝酿着别的什么事。
“宜悠。”
她忙坐正:“夫人有何指教。”
“对我不用如此客气,你与巧姐关系好,可唤我一声伯母。”
宜悠从善如流的改口,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赧然:“伯母,此事皆因宜悠而起,实在带累你们。”
客气话人人都爱听,章氏本是看在她与巧姐情谊的份上相帮,如今却多了一丝真心。
“婚姻之事,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依我看,怕是用不了几日,便会有媒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