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桓随意的坐在他旁边:“明日便能入京,不若你留下来?”
“穆宇还小,我做衙役并不缺衣少食,有事等他长大再说。”
裴子桓摇摇头:“今时不同往日,将军再登朝堂,不日将重驻塞北。莫说是一个宇哥,就是带上宜悠娘仨,他也会为你尽心安置。”
听着前半句穆然还有颇为正色,到后半句他直接皱眉。
“提沈姑娘做什么,她对穆宇多有照顾,我总不能辱人名节。”
裴子桓摇头:“你当我不知,离开这五日,你倒有一半时日梦呓出她的闺名。”
说罢他贴近穆然耳朵,言语轻佻暧昧:“莫非你真当我不知,每日一早你起来,是寻清水洗那脏污的亵衣?”
心事被一语道破,穆然脸红成只大茄子:“我去巡逻。”
裴子桓摇摇头,当真是英雄气短。此次归家怕是不能再回云州,没有他在一旁叮嘱,这木头怕是也不会开窍。
背对好友,穆然也是心烦意乱,所梦何事他自是再清楚不过。宜悠人美心善又能干,不管嫁给谁都会被捧在手心好生珍爱。如他这般破相的粗鄙武夫,着实不该糟蹋了人家。
深吸一口凉气,他平静下来,提起刀做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