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悠搁下筷子:“娘便因拒绝不成而气恼?”
“那可不,你又不是不知他那水磨工夫。我不应,他便跪在院中,来来往往如此多人,咱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。若是旁人我也就应了,偏偏是那老虔婆。”
这是李氏第一次明着咒骂于人,宜悠也颇有所感触。女儿家是娇客,她都那般厌恶老太太,李氏这吃过很大苦头之人,心中厌恶之情相比比她还要深。
“娘,这便是你的不对。”
李氏眉头都能夹苍蝇:“这都编排起娘?”
“你先别急,娘想想同样是大米,贡米可与咱们吃得粳米一般价钱?”
“自是不会,你是说?”
宜悠缓缓地点头,上午送行时老太太还哭得中气十足,一回去又犯病,谁会信?多半是她心有不甘,派人来找自家不痛快罢了。
看李氏还在思索,她唤来刘妈妈,命她将菜放入清水中淘一淘。
手支在下巴上,她合计着自家活计。二百二十套喜饼,便是五千二百八十只。碧桃手艺不熟,只能做揉面的活计。成亲前一天,章氏要在府中宴客。
如今是月底,算上今日还剩八日。事不宜迟,今天下午必然得赶工。包子那边,也得暂时缓